是谁啊

一级战损爱好者

【佳晰】今宵别梦寒

2k➕短打 因为想看他们穿那时候军装()历史细节莫深究 找一个背景而已

希望不要被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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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哐当一响,又砰地合上,而后是脚步声急匆匆靠近过来。王晰不用想都知道是马佳,眼睛都没离开书,慢悠悠问他:“伺候好师座啦?”

“嗨呀,嗨呀,真是的,不知道师座今天是哪儿来的兴致非要跟我杀一盘。”马佳边解扣子边往床边走,他把枪套摘了放在桌子上,又麻利地脱了军服外套、草草卷起军衬衣的袖口,还把桌上的灯摆的离王晰近一点。

王晰把书扣在身上,往床里挪动了一些,马佳弯下腰来把手伸到他膝弯和后背,一使劲儿给他托起来往里放了放。

“他明天要是再有兴致,你陪他玩儿啊。”马佳坐在腾出来的床铺上,那里还有些余温,“我抱也得把你抱过去。”他蹬掉军靴,又脱掉外裤,只剩一条四角裤衩,露出两条矫健长腿,眼看就要上炕。

“脱了袜子,洗脚去。”王晰用书本拍了一下他后背,“他明天要是还四处找人切磋象棋,那我还得‘身体不适卧床不起’。反正他体谅我。”

“你这真是,”马佳站起来,掀开王晰盖着的单子弯腰给他捏腿,憋了一会儿才想出词来,“恃宠而骄。”

王晰抬腿躲了一下:“别整了,雨停了就好了。你赶紧洗洗去,都几点了。”

“不是我说,咱也在这呆好几个月了,这破雨季哪可能轻易放晴啊,”马佳不听他的,捏了几下又拎起来给他活动关节,“我前天洗了晾屋里那个背心儿,好么,今天还跟在怒江里泡着一样湿!”

“总归比昨天雨水少了,哥一东北人,确实整不太明白这大西南的气候。”王晰自己也伸手去揉了一下大腿上有些挛缩的肌肉,他也只穿了他们制式的大裤衩,露出两条白腿。因为受伤以来运动减少肌肉流失,显得过于纤细了一些。

“那姆们北平的也整不明白啊——腰要不要按一按?”马佳把腿放下,把单子给他重新盖好,又伸手去摸他衬衣底下的腰,“酸不酸?”

王晰捏住他的手,又催了一遍:“我挺好,今天小东给我按过了,你赶紧洗去!”

“你找我呀,干啥让小东给按啊?”马佳噘着嘴靠过去,手还是在腰上摸了一把,又转到腹部捏了捏皮肉。

王晰攥住他的手拧他手腕:“你这猪蹄子干什么呢?”

马佳佯装惨叫:“哦呦呦呦,疼疼疼!”

“你还不知道为啥吗?”王晰撒开他,“前天跟师座去军部回来,你怎么说人家孩子了?”

马佳一脸懵:“啊?我说他了?”

“回师部我下车时滑了一下,他没扶我,你说他没眼力见儿。”王晰重新拿起书来,“结果这两天他整得我跟半身不遂不能自理似的,厕所都不让我自己上。”

“啊?他还,你上厕所他还,”马佳急眼了,“他没帮你脱裤子吧?”

王晰彻底无语:“你有病吧马佳?”

“不是,我那意思,只有我能脱你裤子……”这回没等王晰动手他就自己窜出去好远,又被人在身后喊让他穿上鞋。

马佳不骚扰他,王晰就把视线重新聚焦到书上去,才发现让马佳搅和的都不记得自己看到了哪一段,只好又把这一页重新读一遍。

马佳在屋里叮叮咣咣地拿了铜脸盆和毛巾,又叮叮咣咣地开门去院子里刷洗,总之所到之处都热热闹闹叮叮咣咣。

过了一会儿,王晰总算找回了看书的进度,马佳又叮叮咣咣地回来了。他敞着怀,露着小麦色腹肌,手里还拎着毛巾过去给王晰擦脸。王晰爱干净得很,他已经洗漱完很久,睡前擦擦脸比较舒服。

马佳把东西拾掇好,脱了衬衣坐到床上。他腰板挺直,肌理分明,斜方肌上有一道痊愈不久的疤痕,是一具标准的军人身躯。

“上厕所吗?”

“不用了——书别给我合上,我书签找不着了。”王晰把书递给马佳让他放在桌上,也解了衬衣脱掉。他里面穿了件制式背心,伸展出线条姣好的手臂。

马佳熄了灯,掀开被单钻进去:“怎么找不着了?”

“可能是掉床缝里了。”王晰扶着床躺下,“下午看书时睡着了。”

“那明天我给你找一下,找不着也没事儿我还能再给你做一个!”马佳在被单子里动了动,扭身抱住王晰。他伸出一只胳膊环住,两条腿也贴过去,王晰的腿凉凉的,贴着很是舒服。

王晰哄孩子似的拍了拍他:“睡吧。”

马佳把脑袋拱到王晰的颈窝,闻他身上的胰子味儿。呆了一会儿,又突然说:“好久没做了。”

“……你今天还不累呀?”

“下棋又不是体力活动。”马佳撒娇道,“好不好嘛。”

王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因为他睡了午觉,现在也很有精神。马佳一骨碌爬起来,扯开单子丢到床尾去,欠身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擦手油。

擦手油是师部军需官给他的,这东西本来不会配发到马佳手上,只有师座、参谋们、团长们及其眷属才可能有,但马佳是交际花,哪里都吃得开。

王晰第一次看到马佳掏出这东西表明用意的时候忍不住老脸一红,心道还好自己那一盒送给张连长带给随军的夫人了。

 

“还行吗?”和王晰在一起的时候,马佳会显露出难有的柔和安静,不是身为特务营¹营长的精干强悍,也不是平日与人交际的活泼善舞。

王晰“嗯”了一声,手轻轻抓着床单,视线落在马佳肩膀那条被月光照亮的疤痕上。他像一条被轻轻摇动的小船,沉浸在月色一般蔓延如水的欢乐中,而马佳正是那助推的水波。

“还是见好就收。”马佳翻下来,用手给他抹了抹,又去解决自己。

几个月前他们做的时候,王晰还没有恢复好,腰腿的感觉不灵光,这事儿上也减半。他不想让马佳不高兴,难得的竟然张开嘴出了两声。但马佳都明白,扶着王晰在墙上都靠不住的腿,有点儿难以抑制的沮丧。

王晰也看出来了,悠悠地学他说北平话:“哎呦,不会以后伺候不了马小爷了吧?”

他当然知道马佳不是为这种事难受,马佳也明白他知道,所以马上就把那点儿沮丧收了回去,气哼哼地说:“这段时间我可不就憋死了吗!”

王晰笑得直咳嗽。

 

“唱个歌儿,唱个歌吧。”马佳给他们两个都收拾利索,老老实实躺在王晰身边,“想听你唱歌。”

王晰想了一会儿,憋着坏地捏着嗓子:“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呀,咱们……”

“咱们俩是一条心啊诶!”马佳接了后半句,凑过去往王晰嘴上咬了一下,“你成心的是吧,撩拨我是吧?”

王晰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唱正经的:“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

“你唱什么校歌呀这个时候,我想让你催个眠,你在这给我做动员。”马佳自己亮嗓子,“想唱是吧,来——主义须贯——”

“嘘!”王晰惊得去捂他嘴,“你这嗓门,小东这种睡得像猪的都能让你给吼起来!”

他又像拍孩子似的有节奏地拍着马佳,轻轻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马佳窝在他颈子里跟着哼,哼了几句就睡过去,在王晰脖颈里喷着热气。

王晰拍他的手摸到那条疤痕,手指摩挲了几下便停在上面。仿佛摸得入了迷,连歌声都停了下来,直到马佳动了动,他才又唱起来。

“王晰,”马佳迷迷糊糊地说,“我们俩,不要送别。”

王晰安抚地拍他,接着唱,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行不行?”马佳抬起头来,迷蒙着找到王晰的眼睛,“好不好。”

王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好。”

马佳脑袋安心地砸回枕头上,很快地响起细微鼾声。

王晰慢慢把歌唱完,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end


注1:特务营,一般是由精锐老兵组成,由团长或者师长直接掌握,充当预备队,用在突破或者反突击作战。一般承担侦察、警卫、工兵、后勤等多种任务。(网上粘的 不是那种特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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