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

一级战损爱好者

【李熏然中心】红绳说:站稳了,别晃。

其实李熏然手腕上并没什么红绳。
也不知道是写给李熏然还是写给谁
有病无聊没逻辑 别入
—————————————————————————
我是红绳,在李熏然右手手腕上那一根,我陪伴他很久了,久到从李熏然刚刚穿上警服开始。
我是简瑶送给他保佑他平安的。我陪李熏然经历了最多的事情,一直圈在他的瘦削的手腕上。有时候他的骨头硌的我挺疼,有时候他手臂隆起的青筋让我觉得他挺帅气,有时候他会给我清洗,让我洁净如初;有时候他的血会蔓延上来,让我觉得我的红色像是被他染红。用你们的话说,就像“烈士的鲜血染红了国旗”。如果这个比喻不恰当,还请你们不要介意。
现在就是,我的颜色变得比原来沉重很多,因为他的鲜血的长久的浸泡,暗色的血干涸了,把我也变得又深又坚硬。我现在正被攥在简瑶的手心里,她手心里的温暖的汗水把我身上的李熏然的血化开了,血红的铺在她白皙的手心里。
李熏然给推进手术室以后,护士想用剪刀把我剪开。可那位小姑娘迟疑了片刻,竟然放下了剪刀、把我小心翼翼的从他手上褪了下来。他瘦多了,手腕像柴火似的,轻而易举的就能把我从他手上退下来。
小护士把我捧在手心里,拿给了简瑶。
我很感谢护士,她没剪断我。但我也觉得我值得,因为我和他一起走过了太多。我一直不曾掉队,也从没想过掉队,尽管他身边总是有什么人或物件儿离开,但你只要看看李熏然的右手腕,没错,我一直都在。
就像这一次,手机被丢掉了,尽管他不情愿,他对李熏然一直忠心耿耿的;手表从他手上自己滑下去了,我不知道手表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手表一直很好说话,可是也总没立场,李熏然那件灰色质地单薄的衬衣说她是墙头草,怕跟着李熏然受苦,临阵脱逃了。我不逃,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继续缠在他的手腕上。
那位高大的“谢晗”殴打过他,用非常柔韧有力的鞭子。鞭子挥舞起来非常美丽,在空中有一道好看的弧线,仿佛她的施暴有理有据,仿佛偶然路过的人看到,都以为这是一场什么盛宴。鞭子打在李熏然的身上,我没有听到他的呻吟,但衬衣耐不住了。尽管衬衣不感到疼,但他似乎和李熏然感同身受。衬衣被撕开一个口子,露出李熏然鲜血淋漓的伤口。衬衣被染红了。但是后来夜深的时候,我和衬衣小声交流。他因为内心的难过而奄奄一息,但他的生命不会逝去。
他说,他想要保护李熏然,可能只是因为上次他是被李熏然手洗而不是甩进了让他头昏脑涨的洗衣机,或是李熏然把洗衣服的工作选在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让湿漉漉的他很快被晾干,十分舒适,再不用担心老了会得关节炎(我也不知道一件衬衣会得什么关节炎)。
我问他,你现在也湿漉漉的呢。他被李熏然的血水和汗水打湿,十分懈怠的挂在他的身上。
衬衣说:我的生命奉献给他,因为是他带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美丑善恶,跟着这样的一个警察全然阅遍。只是如果让我牺牲在这样的邪恶里,我会觉得心有不甘。如果让他牺牲在这样的邪恶里,我会觉得老天没有开眼。所以我要保护他,因为他应该看见最亮堂的阳光,站在最高的山顶,山顶没有大风。
我问衬衣:他站在山顶,那不成了一棵树?
衬衣说我愚笨。我知道,尽管我陪伴他很久,可我不懂他。

初见的时候我挺不喜欢他的。倒是很喜欢那个买了我的姑娘,就是简瑶,她把我戴在自己手腕上试长短。她的手腕又白有柔软,我躺在上面十分舒服。后来她把我戴在了李熏然的手腕上。
我当初不喜欢李熏然只是因为他的手腕不够舒服,瘦瘦的,全是骨头。而且他总是和人打架,当然,我知道他在抓坏人——可是我总会被伤到,怪让人烦恼的。
后来我慢慢喜欢他,也是觉得这小伙子挺有趣的。他刚刚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时候,正是我们初识的时候。那时候他踌躇满志的,一心想破大案,想抓大坏人。后来他才发现一切才没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就算他是公安局长的儿子,他还是太嫩了。他没有工作经验,总是只能给老刑警跑腿打下手。
他肯定很失落。
但他可是李熏然呀,像只暖暖和和的猫科动物,才不会被轻易打败呢。我陪他调到派出所工作,从最基础的事情做起。又陪他出国进修,学痕迹学。后来等他再回去刑警队的时候,大家都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
他变得更成熟,对许多事都游刃有余,有自己的思考。他说的话我听着觉得特别有道理,让我觉得他是个聪明的人。可有时候他还像以前一样,总是傻笑,眉头上全都是阳光,一笑就洒落在空气里,金灿灿的,又温暖、又好看。
衬衣是最贴近他心脏的,他说,李熏然有赤子之心。
好吧,我也不懂什么叫赤子之心。可我知道就算他身经百战,看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受过那么多伤,可是流出来的血还是滚烫鲜红的,就像现在似的。这可能就是赤子之心吧。我想我一根红绳,那么乐意缠在他的手腕上,可能也是因为那些来自赤子之心的静脉血液,跳动温暖了我吧。

李熏然躺在病床上,简瑶把我放在了床头柜上。我可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的眉头动了动,他睡得很不安稳。他梦里一定有那间屋子里冷冷的灯光和谢晗冷冷的脸。
谢晗把他绑在椅子上,说些咒语让他失去了意识。又——不好意思,不是咒语,哦,是在催眠。床头柜很专业的样子,他纠正了我。
李熏然的意识变得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他所受的折磨终于从肉体蔓延到了精神。我们都很担心他,我、衬衣、裤子……
他把李熏然弄迷糊了,指使别人操纵他开枪杀人。但后来简瑶扑过去的时候,他朝自己开枪了。那时候衬衣不在,裤子也不在,只有我在。

后来谢晗穿着白色的围裙,站在一个铁桌子跟前。他面前的案板上有一只人类的肝脏,被煮熟了,灰色的,味道一点也不好闻。他把肝脏切片装盘,放上了一只叉子,递给李熏然。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妥,但杀人一定是不对的。李熏然的脉搏跳得特别快,但他看起来面无表情。
谢晗让李熏然吃掉肝脏,李熏然理都不理他。但是案板前面跪着一个肥胖的男人在哭泣,谢晗说,你要全吃光,少吃一片,我就会捅他一刀。
那个男人裤子都湿了。
李熏然的脉搏越跳越快,他接受了谢晗的要求。谢晗十分温柔的喂给他,他身体颤抖,几欲呕吐。但是那个男人在口齿不清的求饶,李熏然就把肝脏咽下去了。那些肝脏仍是灰白色的,好像很不好吃。
李熏然终于吃掉了所有肝脏,他眼眶红红的,可也没哭,他的脉搏跳动得仍旧如此之快,我能深切感受。
现在的我只能躺在床头柜上看他,他的手腕是属于针管的。我想感受他的脉搏,想让他安眠。
————————————————
他终于醒来了。
我以为他醒来会不说话,会哭丧着脸,因为简瑶这样担心,他爸爸也这样担心。
但他醒来之后朝我们笑了。

衬衣是懂他的。后来我再见到衬衣的时候是在法庭。我终于又缠在他的手腕上了。他的手腕更瘦一些,可脉搏还是那么有力。
那时候衬衣躺在证物袋里。
衬衣说,我能帮到他吗?我们能说话就好了,告诉那些法官,他被催眠了。
我告诉他,稍安勿躁,法官会还他清白的。
这时候我好像更冷静了。
衬衣问我,他醒来以后怎么样?
我告诉他,他笑了,安慰我们,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衬衣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嘟囔,我没听清。
我问衬衣说的什么,衬衣十分深沉的告诉我:
“我在跟他讲,站稳了,别晃。”

看到这的各位,真抱歉我标题党了,这话不是红绳我说的,因为我没那么懂李熏然。但是衬衣如此懂他,也没白让李熏然在北京的雾霾里挑个晴天洗衣服,省了衬衣他老年要得的关节炎了。

—————————————————————————

cp都要萌不动了
写写李sir

评论(17)

热度(153)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