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

一级战损爱好者

【李熏然中心】你要珍惜蝉鸣 上

no cp,only 然然哥
这本是要写战损的 不过目前还没损
我觉得真的不太好吃
题目是个flag 但与正文没啥关系 可能俩小时以后就改了
给灯 枪 和围观了全程的猪老师


1
立秋之后,早晚气温都开始转低。晚上八点多,刑警队办公室里空调都用不着开。
他们办公室在三楼,李熏然的办公桌挨窗。一棵尚未成年的白杨树就立在他窗边,树枝时不时捅一捅纱窗,树冠里还豢养着许多聒噪的知了。
李熏然正趴在窗台上和知了们打商量,他隔着纱窗碰一碰白杨树的叶片,小声道:“我说,你们歇会儿,啊?”他刚刚一边吃饭一边翻卷宗,耳边吵闹的小家伙们毫无善意的絮絮叨叨。
他的征询未果,树上的知了们愈吵愈烈。李熏然就又捅了捅白杨树的枝叶:“你能不能管管他们?啊?我看着你从那么高——”他随手比划了一下,“长到这么高,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呃,”他摸摸鼻子,“忘了爹?”
白杨树理都不理他,只跟着钻过来的风摇摇叶子打招呼,哗啦哗啦,跟蝉鸣和在一起,只剩窗户里的李熏然生无可恋的叹气。
他碍于窗外攻势凶猛的蚊子大军,不敢开窗教训这些小怪兽。只好端起吃完的方便面桶去扔垃圾,起身时还不忘感叹一句:“唉,儿大不中留啊。”
等他回来的时候,知了们倒是都安静下来了。他怕惊动这些好不容易乖巧的家伙,轻手轻脚的坐回办公桌去。屁股还没坐热,桌上电话一阵歇斯底里,惊得他赶紧一把抄起来,嘴里嘟囔:“这刚消停下来……”话音未落,果不其然,窗外又开始喧嚣。
电话里的人莫名其妙“啊”一声,李熏然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刑警队。”
他把电话交到左手,拿笔在本上记录,“好,马上。”又“啪”的一声撂了电话。
“什么情况副队?”队里另一位值班的是位内勤,这时候听到电话铃声,停了敲键盘看过来。
李熏然也顾不上安抚树上叽叽喳喳的知了,几步过去:“有个越狱逃犯,在向阳路。我先过去,你联系队长。”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又响了,正是他们队长。他挂了电话又跟内勤转述:“嫌疑人叫李东波,九年前前因为强奸判了十年,今天下午,越狱跑出来了。队长说他还有枪。”他走回到办公桌去,把笔记本放到包里,“你查一下他的资料发给我,我先走了。”
末了他还冲窗户外的白杨和鸣叫的蝉们指点:“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们。”

2
他坐在车里又检查了一遍手枪的弹夹,尽管五分钟前在枪械室领枪的时候,他才做过同样的动作。
白色奥迪从停车位里极流畅的滑出来,李熏然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打电话:“苏童,到向阳路,对……就在上次咱吃饭那条街附近——我这儿进来电话了,挂了啊。”
他挂了一个又接起来,是他队长:“现在到柳林路了。”
李熏然懵:“怎么还动起来了?”
他队长说:“他在车里啊!他在车里,劫了一个冷藏车。”
车发出鸣响提示他系上安全带,李熏然把电话开了免提搁在仪表盘前面:“有人质吗?”
“冷藏车司机就是人质。”队长说,“现在还没搞清楚动机,监狱那边说最近有人探监,那以后他就不太正常。”
李熏然扣上安全带:“那让他们赶紧问啊!人跑出来了要咱们……”
“行了行了,你别着急,”队长打断他,“赶紧跟上来,位置有变化我再随时联系你。我马上就到了。”
电话撂了,李熏然只好又给苏童打电话通知地点改变。

双向八车道的马路还算宽阔,但怎么也驾驭不了追车飙车。
几辆警车把冷藏车夹在中间,隔离开对面车道和人行道。冷藏车车速约在六十迈,个头大,开得摇摇晃晃。这样的时速、又有人质在手,没有狙击手能有把握击毙嫌疑人,只好一路跟着他开,试图将其逼停。
李熏然在前一个路口远远就看到交警设卡,他打了右转向灯,准备绕路到冷藏车前面去堵他。
李熏然从居民区中间穿过,这里有一家石锅鱼很有名,刑警队一周前才在这里聚过餐,还是他在网上团购的。
石锅鱼的招牌亮着霓虹灯,李熏然在后视镜里瞥见,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就着蝉鸣和卷宗的一顿方便面,似乎不能完全满足他连轴工作的胃口。
在路灯昏暗的居民区里高速穿梭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李熏然一个驾龄十年的老司机手到擒来。
他在路口打左转向灯,正能转到冷藏车行驶的大路。或许是因为警车一路的干扰,冷藏车的车速减缓下来,被李熏然堵了个正着。
他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所以到了路口他非但没有减速,还给了一点油。他右手使劲往上一送,双手向左把轮打满,脚下点了一点儿刹车。车子的前轮承重,后轮抓地力量减小,做了一个非常潇洒的摆尾。
放在副驾驶上的包滚落到座位下面,李熏然顾不得捡,只庆幸了一下出发时坐骑提醒他系上安全带,此刻因为冲力勒得他胸口有点疼。
车子正对冷藏车驶来的马路,他打开远光灯,两束强光霎时间投到迎面而来的冷藏车挡风玻璃上;他手掌拍在鸣笛按钮上,线条柔韧的车发出洪亮的鸣叫。
眼看车子歪歪扭扭的开过来,李熏然躲也不躲,只是解开了安全带,又摸了一下别在腰上的枪套。

3
天早就应该彻底黑暗下来,可是城市的灯光不给夜的面子。警笛喧鸣,红蓝相间的灯光晃眼得很。街边居民区有住户扒窗看热闹,被这阵势吓得又缩回头去。
冷藏车在白色奥迪前不到五米堪堪停住,李熏然仍坐在车里。他有些紧张,但还是把手机揣进口袋里,下车时也不忘关掉刚刚全无作用的左转向灯。
冷藏车被警察们包围起来,车里的嫌疑人拽着司机挡在自己前面。
整条大路上不再有社会车辆,只剩高大的黄色路灯给他们投射出混乱的掺杂在一起的影子,这样病态的安静于这条大马路前所未有。
特警队的人隐蔽在车门后头,打开扩音器时“刺啦”一声,给这个仓促的不够格的夜幕撕开一道口子。
扩音器里一把嘶哑的嗓子在吼:“你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放开人质!”同一句话吼了四五遍,车里的人却理都不理。
李熏然几乎鬼祟地摸到他们队长身边,被队长一巴掌拍在脖颈上:“真行你,不要命了啊?”
李熏然“嗯嗯啊啊”了几声,问道:“怎么回事啊这位?”
队长却倚着车门摇头:“现在只能确定这个司机跟他无冤无仇,其他问题还在确认中。”
李熏然掏出手机查看内勤传过来的pdf,那一边,特警队已经开始喊“你有什么要求”了。
“还有一年就要出狱,却偏偏这时候跑出来。”他调高一些手机屏幕的亮度,“这里写他有妻子,没有跟他离婚……他妻子呢?”
队长给他介绍当时的案情:“他在他妻子怀孕时犯的案子,后来他进去了,他妻子把孩子打掉了。”队长摇了摇头,“等监狱那边的消息吧。”
特警队的“你有什么要求”已经喊到了第三遍,嫌疑人李东波终于开口了:“我没什么要求,”他的枪口仍死抵着人质,整个人躲藏在车厢的死角里,“让我把这辆车开走。”他的声音很紧,有些嘶哑,但声音很大,能听出精神正处在亢奋的状态。
特警队的人拿着扩音器:“你要把人质放开,保证他的安全,我们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李东波嗤笑一声,气定神闲:“当我傻啊?我放了他,你们还不打死我!你们警察这一套套的,就别来糊弄我了。”
李熏然闻言歪了一下脑袋:“嚯,不是善茬啊。”
特警队喊:“你现在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已经被包围了,没看见吗?”
李熏然看着面无表情的特警队,回头又看他队长:“查出来怎么回事了吗?”
他话音未落,他队长的电话响了。
等队长挂了电话,跟他说:“找到当时去探监的人了,是他入狱以前的朋友。说他媳妇儿怀孕了。”
李熏然问:“他媳妇儿最近探过监吗?”
队长摇头:“上次去是13年。”
李熏然眼睛一瞪:“呃……呃。没离婚。”他撸了一下头发,“能确定这个司机和他妻子没什么关系吗?能找到他妻子吗?”
队长看着手机:“正在找。”说了指了指李熏然静音的电话,“来电话了,苏童。”
李熏然接了电话,苏童那边有点着急:“这个设卡的不让我进去啊。给他看证都不让我进。”
李熏然往设卡那一边去接他,踩着自己的影子走了两步又停住:“你别过来了,你去给我查个东西。这个车牌号,” 他回头看着冷藏车车尾的牌照念了一遍,“查查这辆车拉的什么。快点,马上查。”
他挂了电话又走回去,听见特警在喊:“你放开人质,现在你还有机会。你马上就出狱了,这样得不偿失。”
李熏然跟他队长示意了一下走去特警旁边,被特警队的人一把拽到车门后:“小心点。”
李熏然感激的笑了笑,道:“他朋友去探监告诉他他妻子怀孕了,可是他们夫妻间近几年连面都没见过。”
特警也是经验丰富的,立马转了口风:“你马上就要出狱了,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你这样做值得吗?如果你想见什么人,我们可以帮你找来。”
李东波仍是咬定青山不放松:“我不需要,我只要开走这辆车。”
李熏然顿时更觉得疑点丛生,跟特警耳语道:“试试能不能打开车厢。”
那边两个特警应声而动,靠近之后摆摆手,在耳麦里示意有锁,还没碰到车厢门,李东波就极其敏感的察觉了。
“别碰!”他吼,“别碰车!”他勒着人质的力度更大了些,那个无辜的司机呻吟了一声,又被他用手枪狠狠的戳了一下太阳穴。
李熏然感受到他情绪的不稳定,伸手拍了一下负责喊话的特警:“我来说。”
特警把喇叭递给他,他伸手挡了一下:“我直接喊吧。”
他个人和嫌疑人资源平等,都没有借助的工具,似乎能拉进一点距离。
他提高嗓音道:“你好,李东波是吧?”
李东波因为突然介入的陌生声音有一瞬间的紧张,但他回答:“知道还问?”
李熏然解开腰上的枪套,把枪交给特警队的人,说:“我也姓李,我们是本家。”
李东波没有说话。
李熏然尽量放柔了声音。他的音色偏低,很有男性特点,但柔声说话的时候又很温润,没有太大的攻击性。
他对李东波喊道:“我们聊聊?”
李东波仍是戒备地:“有什么可聊的?”
李熏然试着走出车门外:“我过去吧?这样咱俩都得喊,怪费嗓子的。”
李东波好像在思考,沉默了几秒钟。
李熏然替他做了决定:“我过来了,我们面对面说话,行吗?”
他慢慢走过去,李东波的枪一瞬间离开人质的脑袋要指向他,又被争执的人质将注意力吸引了回去。
他枪口狠狠戳在人质脑袋上:“动,叫你动。”
李熏然劝解道:“怎么这么生气?你们两个应该不认识吧。”
他们总算正面相见,李东波虽然大半个脑袋藏在人质后面,但路灯明亮,甚至李熏然车子的远光灯还不道德的打在冷藏车的挡风玻璃上。他能看出李东波和几年前的证件照上还有不同,他似乎较入狱前更胖了些,胡茬和鬓角都刮得很干净,整个人竟然显得精神很多。李熏然对他的精神面貌感到意外,不由得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
李东波也见到李熏然,这个本家正面容坦荡的垂手站在他面前,旋转的警灯和垂直的路灯光线给他打出凌乱的影子。
在和李东波对视的时候,年轻的警察伸手拍了拍衬衣和裤子的口袋,从裤兜里掏出的手机被他弯腰放到地上。
他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道:“手机挺贵买的,轻拿轻放的好。”于是这个外表俊俏得像完美的鸡蛋壳的警察终于向他展现出一点点裂缝,生动又青涩。
李东波半张脸在光线里没有表情,但他用只有人质能感受到的幅度点了点头。
李熏然仍垂手站着,又问了一遍问题:“东波,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自顾自说,“你认识他吗?这个司机。”他的眼睛平静无痕,只是专注的看着李东波。
李东波不由自主沉静一些,说话头一次没带感叹号:“不认识。”
李熏然皱眉不解道:“那怎么这么生气呢?他其实跟咱们是没关系的。”他把自己与李东波放在同一战线上,特别注意了称呼问题,“是吧?”
李东波下意识的用力勒紧了人质的脖子:“这不是个好玩意儿。”
李熏然歪了一下头:“怎么说?”
李东波音量提高了一点:“他摸人家的屁股!长个屌他就……”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骤然停顿下来,突然用枪托敲击人质的后脑勺,在人质呻吟出声的时候又更用力的勒住他的脖子。
李熏然为此感到惊讶。李东波由于强奸入狱,但他此刻对于一个陌生人耍流氓的行为感到愤怒,甚至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李熏然将之理解为对于自己曾经入狱罪行的羞愧和恼羞成怒。
李熏然说:“其实我觉得你说不定可以减刑的,”他在鼓励李东波的羞愧,“你看,你都开始为警察解决问题了。”
李东波有一些被看穿的愤怒,但他的情绪并不激动,只是条件反射一般反驳:“谁他妈给警察解决问题!”
李熏然微微抬了抬手安抚他:“好了,我听到你说的了,一会咱们就解决他的问题,他会受到处罚的。”他话题一转,“说起来,你这次出来,就为了抓流氓吗?”
李熏然笑了笑,他看到脚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苏童的电话打过来了。
李东波脸上的汗珠被白色的远光灯炙烤得闪闪发光,他在持枪的手背上抹了一下汗水,说道:“当然不是。”他突然有些不耐烦似的,“我早就说了,让我把车开走。”
李熏然又抬起手来:“等一下,我可以接个电话吗?说不定是来自你想见的人。”
“我他妈没有想见的人!”他语气激动起来,他激动的时候,人质的脑袋总是要和他手里的铁疙瘩亲密接触。
李熏然弯腰去捡手机:“谁都有想见的人,总有人在等你的。”
人质一声痛极的喊叫让李熏然的手悬在手机上方不敢再有动作,李东波喊道:“没人等我!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
李熏然在心里为自己刚刚冒险的试探点了一个赞。
他需要李东波不平静的反应,这让他能探清李东波的痛处,就像精密的微创手术一样,总要在皮肤上开一个小口子。
李熏然握着手机,两手慢慢抬到头顶:“你这话说的,”他语气轻快道,“喂,这可不像男人啊,我还以为我是居委会的。”他甚至学了一下女人哭喊的腔调,“这帮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东波对他的调侃感到疑惑,气氛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在他手枪顶在人质脑袋上的时候,不应该有警察在这里开玩笑。
李熏然缓和了嗓音,又变得像之前一样温顺又低沉:“好了,我接一个电话,可以吗?”
他将李东波的沉默算作默认,接通了苏童已经是第二次打来的电话:“说。”
苏童很利落的:“只是拉冷冻鸡肉的冷藏车,鸡块,鸡排,鸡翅什么的。”
李熏然竟温柔的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吃吧。不要等我了。”
他在苏童蒙圈的沉默中挂掉了电话。
这样的距离他看不到李东波眼睛里是否有期待的神色,他只是若无其事的继续进行他们的对话:“不好意思,是没值班的同事打来的——其实也是我女朋友,说给我送饭去了——炸鸡块和可乐鸡翅。”他耸了耸肩,“扑了个空。我还挺饿的,你饿吗?”
李东波声音平静下来许多:“如果早点放我走,咱们就都能吃饭去了。”他突然温柔又带着恨意的,“我和我老婆谈恋爱时也这样,她去单位给我送饭。”他视线虚空的落在亮如流星的两道远光灯光线上,笑出声来,“都是报应。”
李熏然趁着这个没有与他视线交汇的机会带着征询看向他正接电话的队长,他队长向他比了个“OK”。
李熏然安抚道:“一切还有机会从头开……”
“没有了。”李东波语气坚定又冷静的打断他,甚至没有一点激动了,“这都是命,我活该。”
他们的交谈陷入一瞬间短暂的沉默,李熏然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是他的队长。
李熏然向李东波挥了挥手机示意:“是我们领导。咱们一直僵持不下的,我听听领导的指示好不好?”他眯着眼睛去看灯光里李东波的神色,“你看,我很信任你,你也得相信我是来帮你的。”
李东波点了点头。
李熏然又歪着头看他,他歪着脑袋的时候眼睛也睁得滚圆,黑溜溜的显得一派的天真:“你点头了,是吧?那我就接电话了。”

李熏然的卷毛贴在他的额头上,立秋之后的夜晚,他出了一身汗。
队长告知他关于李东波妻子的消息:人找到了,再三讯问下,他的妻子说,她是被强奸才怀孕的。李东波还没有见过她,他甚至还没来找她。
李熏然明白了李东波所说的“报应”,他两片坚硬的翅膀一般的蝴蝶骨紧紧贴着汗湿的衬衣后背,他脑袋里的疑点也像蝴蝶呼之欲出——李东波曾经从未加入过任何黑社会团伙,可他越狱后竟然手里有枪;他应当就是为了他妻子的事情跑出来,而他却见都没去见他的妻子。并且他的脸颊看起来像好好对待过,甚至能看出一丝精心。
他挂掉电话,向李东波转述:“领导要我一定保护咱们所有人的安全。”
李东波重复:“所有人。”
李熏然说:“是的,所有人。李东波,监狱的指导员和我们说,你在里面这几年表现的很好,正在考虑为你减刑提前出来,没想到你先给自己减刑了。有什么迫切要亲自解决的事情吗?”
“我现在就在做。”李东波的声音里有被压制住的羞耻和愤怒,“我等不了了。”
李熏然的声音仍旧是温和又平淡的,尽管他说出的话让李东波一个激灵:“再等下去,孩子就要生出来了,是吗?”
“你们都知道!你们都知道!”他狠狠摇晃着人质,握枪的手攥得极紧,“你都知道!”
李熏然说:“是咱们都知道,但这有什么呢?你应该相信警察,有人会为你解决这些的。”他顿了顿,“你没有审判的权利,况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要去见的人还没见到。”
李东波没有再说话,他们陷入了一阵沉默。
冷藏车和警车们的对峙使上弦月都像一张绷紧了的琴弓,使得这个早都被警灯点亮的夜晚成为没有谱子的乐章,只剩李熏然轻柔又醇厚的声音兀自演奏。
他说:“你放开他,我们会帮你的。”
李东波毋庸置疑被动摇,但他仍坚持:“让我把车开走,等我开走我就放了他。”
李熏然笑了一下:“那我们各退一步,交换一下。你把人质放开,我跟你走。”
有柔软头发和细长身形的年轻警察看着他,坦然又无害的向他伸出一只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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