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

一级战损爱好者

【楼诚丨现代AU】 无忘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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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活在黑暗里,这一世就在光明中吧。
倘若上一世难见山河犹在,那这一世即使继续守护保国泰民安,想他们应当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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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是好不容易磨来的。
车子开出三环上了高速,明楼把手机关了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他已有三个月没休过六日,三年没休过年假了。搁在手里积攒的小三个月假期,都跟手里的结案报告一起拍在了局长桌子上。讨价还价,他带着两个月的假期和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立即出发,加油,上路,他奔着拉萨去。

这三个月,明楼都被拴在一个案子上。云南毒枭生意做到京城,一纸协查通报让他不得不和云南来的缉毒警察耗上三个月。这是一网大鱼,南境的缉毒警已经盯了七年。收尾工作迫在眉睫,明楼负责京中漏网之鱼的搜捕,以配合云南的收网行动。任务细碎繁琐又危险,明楼排兵布阵步步为营,三月下来,他觉得自己已快要老眼昏花,急需提前退休了。
“但事情总要有人做的。”云南警察的负责人跟明楼说。那时任务已经接近尾声,明楼给那位负责人点了一根烟。夜晚,他们加班之余坐在刑警队大门口的台阶上。
负责人叫程守业,三十五岁,上海人,家里有公司等着他去守业。他现下穿着皮夹克、牛仔裤,胡渣未来得及修剪,从不敢谈女朋友。
“我以前很白的。”程守业翻开掌心给他看,语气有些骄傲,指间仍夹着烟,“晒黑了。”他黝黑的皮肤和黑色的眼珠一样纯粹,粗糙且并不苍老。
“但事情总要有人做的。”他说。

因觉得自己忙碌几月精力不够充沛,京石高速车多又不便定速,他便把车开在靠右的慢车道上。此时他正片刻分神回想案子的事,便听后方有急促的鸣笛声。他将车提速,从后视镜中看到后面打着双闪的黑色SUV逐渐偏出正路,冲向路边设置的缓冲坡上。
石子、沙砾与轮胎产生巨大摩擦,车子在激起的烟尘和噪音中堪堪停在缓冲坡顶端。明楼已经打了右转弯灯,在前方不远处的紧急停车道上停了下来。他打开副驾驶的窗子探过身去,能看到SUV驾驶座车门打开,烟尘中下来的隐约是个高瘦的青年。
“用帮忙吗?”明楼手掌撑在副驾驶座上,正被自己的手机硌的生疼,条件反射一拨,手机掉到座位下了。他低头拾起来手机的空挡,那人已经从烟尘中钻出来,蹲在缓冲坡的边缘了。
“不用了,谢谢啦。”声音是带着点鼻音的硬朗又温和的低沉,语调有点俏皮,听着很是年轻。
明楼闻声抬头,心下却一惊。

这是他在瞄准镜里看到过的一张脸。

一星期前,贩毒案件最后一次行动,天津码头逃窜的头目身边面目俊朗的年轻人。明楼许久未曾打偏过一枪,却在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外谬以千里。
“这个留着!”程守业匆忙拦住他时,他扳机上的手指已经扣下去了。然而远处的青年不过是左肩头迸血,倒地时不忘抬枪还击。
“你反应真快。”事后程守业赞叹,他却知道当时箭在弦上本为时已晚,是自己手不稳了,或是本能的早就压低了枪口。

“嘿,”那青年见他愣神,远远地便喊了一声,“大哥,您盯着我做什么。”
大哥。
明楼心里又是一跳。
他看了看后视镜见没有车来,便推门下车,从后备箱中拿出警示牌,又向后走了将150米,摆放好。
“您可真热心。”那青年虽眉头微蹙,嘴边却是十分明朗的笑容。他站起身来迎着明楼走过去,身形十分高挑瘦削,四肢修长,看起来骨肉匀称。
明楼面色如常的往坡上走,笑容得体又温和,“不过举手之劳。我是警察。”他挥手扇开烟尘,“为人民服务嘛。”
青年微微低垂下眼眸,复又抬起头来望过去。他眼神极其明亮,仿佛眼眶中裹了水光:“这么巧,我也是。”他伸出手去,自我介绍,“我叫明诚。”

“我也是警察。”

他声音洪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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